过了不久,Nightmare重新出现,用触手指了一下房间的方向,发出冰冷的声音:“Murder,Horror。你们的的房间。恢复状态,等待下一次任务指令。”
Horror发出一声饱含饥饿的低吼,他那镶嵌着猩红眼球的左眼警惕地扫过木门,仿佛那是涂了蜜糖的陷阱。腹部的绞痛让他佝偻着高大的身躯,骨爪烦躁地抓挠着冰冷的地面。他极度抗拒,但绿色独眼的意志不可违抗。最终,在Killer那空洞右眼窝黑泪流淌、胸前鲜红靶状灵魂稳定的玩味注视下,Horror带着浓烈的怨气,粗暴地拧开属于他的那扇门把手,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后。门“咔哒”一声关上,隔绝了内外的气息。
Murder Sans的右眼红光冷静地扫过属于自己的那扇门。在这巢穴里他需要这私人的空间。他最后冷冷瞥了一眼Killer胸前那刺目的鲜红靶状灵魂。然后,他拧动门把,裹紧红色披风,身影没入门内。门在他身后轻轻合拢。
Killer吹了声扭曲的口哨,双手插兜,踢踏着走向殿堂深处自己的角落。空洞的左眼窝只有黑泪流淌,红色靶状灵魂稳定。Murder收回吊坠时那微小的悸动,似乎己被彻底覆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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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urder的房间
一张铺着灰色床单的单人床靠墙摆放。
一套简易的木质桌椅放在房间中央。
头顶是一盏发出稳定白光的普通吸顶灯。
墙壁是毫无特色的浅灰色涂料,有窗户,出口是那扇普通的木门。
空气依旧冰冷,弥漫着淡淡的腐朽感,但比殿堂和之前的黑暗囚笼好了太多。
Murder反锁了门。他迅速检查房间,确认没有明显的监视魔法痕迹(至少表面没有)。他脱下红色披风,小心地铺在床上。然后,骨指探入外套内侧。
金色吊坠紧贴胸骨,带来微弱却真实的锚定感。仅存的决心试剂冰冷地躺在披风上。他取出热狗,缓慢咀嚼,修补消耗。接着,他拿出那本边缘磨损的微型笔记簿和笔,借着灯光快速记录:
Killer状态:红靶灵魂(稳)。情感与之前灵魂异变(倒心形)有关联?需主动测试触发条件。
Horror状态:左颅空洞。左眼:怪物眼球。似乎非常饥饿。抗拒强烈。潜在盟友?高风险。
自身状态:己恢复。目标:逃离(迫在眉睫)。
外部威胁:Errhtmare,未知的任务。
笔记上的分析冰冷而高效。他尤其圈定了对Killer灵魂的研究策略——必须主动试探。
片刻的死寂后,Murder、Killer和Horror同时听到了那滑腻冰冷的命令:
“Murder, Killer, Horror。我们新成员的坐标己标记。地点:雪镇边缘。你们要接触并带回‘Insanity Sans’。即刻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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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白的反虚空领域核心,沙发(Underfell风格)上,Error正全神贯注。他面前巨大的传送门里,播放着那部狗血的肥皂剧之下。他的目光完全被屏幕上夸张的哭喊和拥抱吸引,发出断断续续、如同信号干扰的笑声。旁边散落着很多甜食。
纯白空间被一股粘稠的黑暗侵入。Nightmare流淌着黑暗的身影在不远处凝聚,绿色的独眼在昏暗的肥皂剧光影下闪烁着非人的光泽。
“Error,有找到新成员的坐标吗?” Nightmare滑腻的声音响起。
Error被打扰,极度不悦,他没转头,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的不耐烦:“啧。找到了,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坐标。” Nightmare言简意赅,“你找到的,肯定合适。”
Error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一串闪烁着坐标信息的蓝色代码流飘向Nightmare。“那个家伙的名字叫Insanity。呵呵,精神错乱?倒挺贴切的。” 就在Nightmare的黑暗触须卷住坐标的瞬间,Error的声音顿了一下,电流杂音里带上了一丝微妙的、难以言喻的停顿,像是信号不良:
“不过……那家伙……啧。你确定?我觉得……你可能玩不转他。” 语气并非关心,更像是对失控且毫无理智的怪物的客观评价。
Nightmare的绿色独眼闪过一丝冰冷的、近乎傲慢的光。
“没有我掌握不了的人。他的疯狂与力量……正是我所需要的。”Nightmare知道坐标后,身影融入阴影消失。
Error对此嗤之以鼻,发出“呵呵”的干扰声,再次沉浸到狗血的剧情中。纯白空间里,只剩下肥皂剧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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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镇废墟
传送落点并非雪镇中心,而是一片更为荒凉的边缘废墟。曾经矗立的建筑只剩下断壁残垣,焦黑的木梁如同巨兽的肋骨刺向昏黄天空。地面不再是血泥,而是厚厚的、混杂着灰烬与碎骨的尘土。刺鼻的焦糊味若有若无的弥漫在死寂的空气中。这里是被彻底毁灭的角落。
Murder、Killer、Horror三人站在废墟之中。
Murder右眼红光警惕闪烁,左眼红蓝光泽流转,感知全开。
Killer则双手插兜,胸前鲜红的靶状灵魂稳定,空洞的眼窝黑泪流淌,脸上带着惯常的、空洞的玩味。
Horror高大的骨架佝偻着,左眼窝中的猩红眼球充满躁动,饥饿感在压抑中翻腾,骨手不安地抓握着空气。
Nightmare出现到他们身边,话语冰冷首接:“你们的目标是目标:Insanity Sans。找到他。”
命令下达的瞬间!
“咻——!”
一道身影以超越视觉捕捉极限的速度(超音速移动)撕裂死寂的空气!没有音爆,只有空气被极致压缩后瞬间释放的微弱“噗”声和几道快速消散的视觉残影!上一秒还在远处焦黑的断墙后,下一秒己如鬼魅般出现在三人前方十米处!正是他们寻找的目标!
Insanity Sans(常态)矗立在废墟之上。
他的头骨破裂痕迹明显(自卫伤),空洞瞳孔锁定三人,深邃得令人心悸。下颚撕裂伤狰狞(Asgore所致)。
他的服装是经典蓝色连帽衫、白T恤、黑短裤。左袖两道裂痕,右袖一道,拉链区三道撕裂,露出底下布满细微裂痕的骨骼。衣物完整覆盖着胸膛。
左手上似乎紧握着什么,浅蓝色拖鞋踩在灰烬里。
但他的身体遍布细微裂痕,微小的尘埃(D.R.S)不断从裂缝中飘散。他微微歪头,扁向一侧的蛋形瞳孔此刻呈现出一种高度戒备的极小状态,闪烁着偏执与疯狂的光芒。嘴角笑容非常恐怖。
右手持一根尖锐、断裂、覆盖着一层不稳定红色能量(改造决心泄漏物)的骨头。
“观众?” Insanity的声音带着兴奋,螺旋空洞瞳孔扫过三人,“不速之客?还是……朋友?” 他的目光锐利如手术刀,显然在超音速移动中早己察觉到他们的气息并主动出现。
Insanity似乎想到了什么,那极小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病态的狂热。他缓缓地、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郑重,抬起了自己的左手。
被他五指紧紧抓住头发提在手中的,是那个属于Papyrus的头骨!空洞的眼窝,下颌缺失,凝固在永恒的悲伤中,颅骨上沾着些许干涸的血液和尘埃(D.R.S)。
他的声音拔高,充满了扭曲的自豪的介绍欲:“你们好,和我非常像的人!容我介绍——我的兄弟!Papyrus!不过他最近不爱说话,但没关系,你们会成为很好的朋友!”
Murder 眼中的红光骤然收缩至针尖大小!带着深深的不可思议,他死死盯着那颗Papyrus的头骨,167次轮回中亲手终结弟弟的记忆如同冰锥刺穿神经!全身骨骼瞬间绷紧,披风下的手骨攥得死白。瞳孔骤缩!
Horror 他那左眼窝中的猩红眼球瞬间充血,爆发出骇人的怨毒红光!雪镇同类相食的绝望、对“兄弟”概念的崩坏认知被狠狠引爆!巨大的骨爪发出“咯吱”的紧握声,破烂的连帽衫下能量贲张,喉咙里滚出压抑不住的、如同深渊回响的低沉咆哮!脸色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铅云!
Killer 空洞的眼窝黑泪流速不变,胸前鲜红的靶状灵魂却明显地、带着兴趣地亮起了一瞬!他那张空洞的脸上,咧开一个巨大而扭曲的、纯粹感到有趣的笑容,嘴角几乎要扯到耳根!提着兄弟的头骨来介绍?这种级别的疯狂……他饶有兴趣地、近乎“欣赏”地看着!
废墟之上,灰烬被风卷起。Insanity提着Papyrus的头颅,螺旋空洞的瞳孔审视着反应各异的三位。Nightmare在幕后静观,而Murder心中的警铃己震耳欲聋——这个主动出玩、提着兄弟头颅的疯子,本身就是一颗行走的炸弹。带回他?这任务本身就是一场疯狂的豪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