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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诊所暗藏“结石生产线”，受害者苦修30年归来化身雷电法王！》2.0
阿帕尔纳默默地收拾着诊疗室，她的动作机械而精准。
当她把那些“结石”倒入专门的医疗废物容器时，一个年轻的女病人好奇地凑过来。
“护士小姐，我能看看那些结石吗？我妈妈也有肾结石……”
阿帕尔纳的手顿了一下，她迅速盖上容器盖子。
“很抱歉，医疗废物必须立即处理，防止交叉感染。”她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如果你母亲有需要，可以预约尤多约诺医生的门诊。”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阿帕尔纳锁上诊疗室的门，从口袋里掏出一颗偷偷留下的“结石”。
她把它放在掌心仔细观察——表面过于光滑，边缘完美圆润，没有任何天然结石应有的粗糙和不规则。
她轻轻捏了捏，材质像是某种树脂，还带着淡淡的油漆味。
“又在检查你的战利品？”尤多约诺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阿帕尔纳吓得差点把假结石掉在地上。
尤多约诺懒洋洋地靠在门框上，己经脱掉了白大褂，露出里面的真丝衬衫。
他手里拿着一叠钞票，正悠闲地数着。
“我只是……”阿帕尔纳深吸一口气，“这些赝品太假了，迟早会有人发现的。”
尤多约诺不以为然地耸耸肩，从她手中拿过那颗假结石，抛向空中又接住。
“人们只看到他们想看到的。”他歪嘴一笑，“那个斯瓦拉杰疼得死去活来，我让他不疼了，他感激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怀疑？”
“但这是诈骗！”阿帕尔纳压低声音，“而且肾绞痛缓解是因为你给他注射了镇痛剂，根本不是磁铁的功劳。如果结石真的堵塞输尿管，他可能会肾衰竭！”
尤多约诺的表情突然冷了下来。
他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阿帕尔纳。
“听着，小护士，”他的声音像毒蛇般嘶嘶作响，“你知道为什么这家诊所能在D里最穷的街区开五年吗？因为人们需要奇迹，而我卖的就是奇迹。”
他捏住阿帕尔纳的下巴，“你每个月拿的薪水，可比正规医院高多了，记得吗？”
阿帕尔纳挣脱他的手，眼中闪烁着愤怒和恐惧。
“那些人是真的病了，他们攒了很久的钱……”
“所以才更需要立竿见影的效果！”尤多约诺不耐烦地打断她，“医院会让他们做一堆检查，花光积蓄然后告诉他们需要手术。我首接'治好'他们，大家都开心。”
他整理了一下衬衫领子，语气缓和下来，“下周有个医疗代表团要来参观，准备一下我们的'特色治疗'演示。你演得好，奖金翻倍。”
尤多约诺离开后，阿帕尔纳无力地靠在墙上。
她看向窗外，斯瓦拉杰正被妻子搀扶着走向公交站，他的步伐比来时轻松多了，脸上甚至带着笑容。
阿帕尔纳知道，这种缓解只是暂时的，镇痛剂的效果过去后，疼痛会卷土重来。
她的视线移到墙上挂着的护士誓言，其中一行特别醒目：“我将尽我所能维护医疗事业的纯洁与崇高。”
阿帕尔纳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滑落脸颊。
她想起自己成为护士的初衷，想起病床上母亲临终的嘱托。
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弟弟的短信：“姐姐，下学期的学费……”
诊疗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新的病人被搀扶进来，同样捂着腰部，脸上写满痛苦。
阿帕尔纳迅速擦干眼泪，换上职业性的微笑迎上去。
“请这边躺下，医生马上就来。”
三天后。
当镇痛剂的药效完全消退，斯瓦拉杰在凌晨三点被一阵熟悉的剧痛惊醒。
“啊——！”
他蜷缩在出租屋的单人床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次的疼痛比之前更加凶猛，像是有无数把烧红的小刀在他的肾脏里搅动。
汗水瞬间浸透了背心，在床单上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莎尔米拉慌忙点亮油灯。
昏黄的光线下，她丈夫的脸扭曲得几乎认不出来。
“我……我去叫医生……”她颤抖着摸索床头的按键手机。
“不……不要尤多约诺……”斯瓦拉杰似有所感，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手指死死攥住床单，“去医院……真正的医院……”
D里的公立医院急诊室永远人满为患。
斯瓦拉杰躺在走廊的担架上等了六个小时，期间呕吐了三次，最后一次吐出了胆汁。
当终于轮到他做B超时，年轻的实习医生盯着屏幕皱起眉头。
“输尿管完全堵塞，右肾己经出现积水。”医生指着屏幕上那个发黑的区域，“需要立即手术，否则肾脏可能会永久性损伤。”
莎尔米拉闻言瘫坐在椅子上，干裂的嘴唇颤抖着：“可是……我们己经在圣手医疗中心花光了积蓄……”
“什么圣手医疗中心？”医生摘下眼镜揉了揉鼻梁，“你丈夫体内的结石一颗都没少，而且因为延误治疗，现在情况更严重了。”
斯瓦拉杰在剧痛中突然想起那个不锈钢托盘里堆成小山的“结石”，想起尤多约诺医生自信的微笑，想起那块所谓的“量子磁铁”。
一股比肾绞痛更尖锐的痛苦从心底升起——他们被骗了。
手术很成功，但花费了八万卢比——是尤多约诺诊所收费的五倍多。
为了支付这笔费用，莎尔米拉卖掉了她的金项链，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嫁妆；斯瓦拉杰则辞去了纺织厂的工作，因为术后医生警告他至少需要休养三个月。
当他们再次路过圣手医疗中心时，诊所门口排着长队。
一个穿着鲜艳纱丽的女人正在向排队的人分发传单：“尤多约诺医生的量子磁铁疗法，无痛治愈肾结石……”
斯瓦拉杰的拳头攥得发白，但最终只是低头走过。
他摸了摸腹部的手术疤痕，那里还隐隐作痛。
更痛的是心里那个不断扩大的黑洞——他们不仅失去了钱财，更失去了对人性最基本的信任。
术后第六个月，斯瓦拉杰的肾脏功能恢复了七成，但再也无法从事重体力劳动。
纺织厂的工作丢了，他只能靠打零工勉强维持生计。
每当雨季来临，手术疤痕就会隐隐作痛，像是某种恶毒的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