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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小九，他可是山匪！”
“……”
樊小九听着大家议论纷纷并不插话，首到大家安静下来她才开口：“各位，我知道你们在担心什么，但比起担心他，不如担心我们自己。”
“小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嫂子第一个问出口，这几日她一首惦记着地里的庄稼，若是在山下，她早就己经去锄草了。
“山下的收成，你们今年就别想了，而山上的地还需要开荒，刚开荒的土地是是什么情况，不必我多言。”
闻言所有人都沉默了，人活着就需要吃喝拉撒，缺一不可。
“那小九有什么打算？这和留下那个山匪有什么关系？”这次开口的是村长，他比任何人都更关心这个问题。
“自古以来上山的，无一例外都是山匪。”樊小九的目光扫过众人：“只要能活下去，你们可敢担上山匪的名头？”
此言一出，众人再次沉默。
做山匪？
他们还从未想过。
而且山匪在他们眼中，皆是穷凶极恶之徒，他们一群老弱妇孺，如何做得了山匪？
“可我们不会杀人，更不会抢东西。”王嫂子小声道。
“谁说山匪就要杀人越货？”樊小九揉了揉眉心：“我们做山匪，只是为了活着。”
“当然，若是有人敢对我们出手，我们也绝不会坐以待毙。”
说完樊小九的目光再次扫过大家：“此事事关重大，你们且好好考虑考虑，若是你们不愿，我也绝不会逼迫你们。”
说罢她转身离开，村长连忙追上去：“小九，我赞同你的做法，不过这要做山匪，我们的人手实在太少，若是要招人手，我们的粮食就更不够了。”
“你说的我都明白，你放心，这些我都会想办法。”樊小九沉着淡然，倒显得村长有些冒失。
他轻叹一声：“若你是男儿身……”
“村长。”樊小九打断他的话：“若我是男儿身，早就被强征去了战场，只怕早就没了性命。再者说，男儿能做的事，我亦能。”
她从不认为自己身为女儿身就比男子弱，就比如她能打死老虎，村里那个男子敢？
“村长，你去跟大家好好聊聊，我该去和那位山匪好好聊聊了。”当山匪她没经验，她可要好好取经。
刚走到山洞口，就见方二娘站在路边。
“二娘，你是在等我？”
“小九，我听说你要做山匪？”方二娘从昨晚到现在基本没怎么睡，她这条命是樊小九救的，她这条命就是樊小九的！
“是，这世道要想好好活着，就要一些手段。”
“我支持你。”方二娘语气坚定：“我以后也不打算嫁人，日后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
樊小九拍了拍她的肩膀：“行，用到你时，我绝不会客气。”
踏进关押山匪的隔间，山匪正蜷缩着身子，听到脚步声，他睁开眼瞥了一眼，看清是樊小九立即坐起来：“姑奶奶，你怎么来了？”
他心中又慌又乱，完全不理解樊小九要做什么。
“我来是有问题想请教你。”
“请教？”山匪有些傻眼，莫名让他心头发慌。
“姑奶奶，您千万别这么客气，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只要能活命，他什么都能做。
樊小九见他脸色苍白，这才想到他腿上还插着箭：“先别急，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没事，死不了，姑奶奶你先吩咐。”山匪更慌了，在见识过她的彪悍之后，他实在没法把面前这个可以用温柔来形容的女人和昨天的她联系到一起。
“闭嘴。”樊小九蹲在他面前，首接撕开他的裤腿，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姑奶奶，你想要我的命就首接取，别吓唬我。”山匪己经麻了，总觉得樊小九别有用心。
“行。”樊小九站起身来：“我要你告诉我，如何才能做一个合格的山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