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拳干废了黑脸张,我在锐锋营算是出了名。
没人再敢来惹我,那些老兵油子见了我,都绕着道走。
我们这个什,没了什长,暂时也没人管,倒落得个清净。
柳云看我的眼神,一天比一天烫。
她不再仅仅是依赖我,那眼神里,多了些别的东西。
是崇拜,是迷恋,还有一种我熟悉的、属于女人的渴望。
有时候深夜,我躺在草垫上,能听到她翻来覆去的声音,和那压抑着的、轻微的喘息。
我知道,这颗熟透了的水,就快要自己掉下来了。
但我没急着摘。
我享受这种感觉。
每天感受着力量在体内一丝丝增长,看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女人为了我神魂颠倒,这种征服的过程,比单纯的结果更让我着迷。
日子就这么过了十几天。
这天,营里忽然热闹了起来。
一队远比我们精锐的骑兵护送着十几辆大车,进了营地。
听人说,是上面派来犒军的,车上拉的都是粮食和军械。
我们这些杂牌军,也被命令去帮忙卸车。
我扛着一袋粮食,汗流浃背地往仓库走。
路过车队中间的时候,一辆装饰得格外华丽的马车,吸引了我的注意。
那马车的车窗挂着一层薄薄的青色纱帘,看不清里面的人,但能闻到一股极淡雅的、若有若无的香气。
这香气,和柳云身上的熟媚不同,也和营地里其他女人的汗酸味不同。
它像冬日里的一枝寒梅,清冷,高贵,又带着一丝勾人的魂魄。
我心里一动,下意识地放慢了脚步,朝那车窗里瞥了一眼。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纱帘被轻轻掀起一角。
我看到了。
车里坐着一个女人。
或者说,是一个少女。
她大概十六七岁的年纪,穿着一身白色的绸缎衣裳,衣领和袖口绣着精致的兰花。她的皮肤比我见过的最好的羊脂玉还要白,还要润。
眉如远山,眼若秋水,鼻梁挺翘,嘴唇是淡淡的樱花色。
她就那么静静地坐着,手里捧着一卷书,神情淡漠,仿佛这周遭的喧嚣和污浊,都与她无关。
她就像一只落入凡间泥沼的凤凰。
而我,就是地上那摊最脏的泥。
我看得呆住了。
我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干净、这么漂亮的女人。
她身上的每一处,都像是老天爷最精心的杰作。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目光,她缓缓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眸子,朝我看了过来。
西目相对。
她的眼神很平静,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古潭。
她看我,就像看一棵树,一块石头,没有任何情绪。
但就是这种没有情绪的、居高临下的审视,像一根针,狠狠地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能感觉到她目光里隐藏的意味:卑微,肮脏,蝼蚁。
我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一股无名火,混杂着强烈的自卑和更加强烈的占有欲,在我胸中轰然炸开。
凭什么?
凭什么她能像凤凰一样高高在上,坐在干净华丽的车里,而我李季,就要像条狗一样,扛着麻袋,流着臭汗,在这泥地里打滚?
就因为她生得好?
我死死地盯着她,眼神里充满了侵略性和不加掩饰的欲望。我不再是看一块石头,一棵树。我是在看一头猎物。一头我这辈子,最想捕获的猎物。
她似乎是被我眼神里的野性惊到了,秀眉微蹙,那平静的古潭里,终于泛起了一丝涟荡。是厌恶,是鄙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她飞快地收回目光,放下了纱帘,将我隔绝在外。
但那惊鸿一瞥,己经像烙印一样,刻在了我的脑子里。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去干活!”旁边一个监工的军官,见我停在那里,扬起鞭子就骂道。
我没有理他,扛着粮食,默默地走开了。
但我心里,却翻起了滔天巨浪。
就在刚才,与那个少女对视的一瞬间,我体内的那股热流,竟然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但却无比精纯的悸动!
这太不可思议了!
之前,无论是征服柳云,还是打倒黑脸张,都需要实际的行动,需要建立起明确的支配关系,才能获得力量。
可刚才,仅仅是一个眼神的交锋,一个充满了欲望和征服念头的对视,竟然就能让我产生反应!
我立刻就明白了。
女人的“品质”,决定了我获取力量的难易程度和力量的“质量”。
柳云就像一块肥沃的田地,只要我耕耘,就能有收获。
而这个车里的少女,她就像一座埋藏着绝世宝玉的矿山!
我甚至都不需要开挖,仅仅是在矿脉边上敲了敲,那泄露出的一丝宝气,就足以让我心神震荡!
如果……如果我能彻底“征服”她呢?
这个念头,让我的血液都开始沸腾。
我一定要得到她!
不为别的,就为了她能带给我的,那无法想象的强大力量!
我一边干活,一边不动声色地向旁边的老兵打听。
“王哥,那车里的是什么人啊?排场这么大。”
那姓王的老兵压低了声音,一脸神秘地说:“你小子小声点!那可是林校尉的家眷!听说,是他的三女儿,叫林婉儿。那可是金枝玉叶,咱们这种人,看一眼都是罪过!”
林校尉?林婉儿?
我把这个名字,死死地记在了心里。
我抬头,再次看向那辆马车。它就像一座矗立在我面前的高山,遥不可及。
但我李季,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有一股子不信邪的狠劲。
高山怎么了?
愚公都能移山。我李季,为什么就不能把这座山,挖开,然后把里面的宝玉,掏出来,放在我自己的炕头上?
我舔了舔嘴唇,眼神里闪烁着狼一样的光芒。
这个叫林婉儿的女人,我,要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