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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浮生凉靠在床头看书，暖黄的台灯在他侧脸投下温柔的阴影。
他翻过一页书，不经意间瞥见祝其野正坐在床边的单人沙发椅上，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望着他。
金属打火机在祝其野骨节分明的手指间翻转，发出清脆的“咔嗒”声。
银色的外壳在灯光下忽明忽暗，像他此刻晦暗不明的眼神。
“祝其野，我要睡觉了，你......”
浮生凉合上书本，羊绒质地的睡衣领口随着动作微微敞开，露出一截白皙的锁骨。
“你睡你的。”
祝其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转动的速度更快了。
“我就坐在这看着你就好。”
终于，他抽出一支烟咬在唇间，打火机窜起的火苗映亮了他深邃的眉眼。青白的烟雾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腾，模糊了彼此的轮廓。
“祝其野，我们不止在十七岁认识对吗?”
浮生凉的眼神清澈得像林间小鹿，却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这不重要。”
祝其野吐出一个完美的烟圈，看着它在空气中慢慢扩散。
烟灰缸里己经积了三西根烟蒂，昭示着他今晚异常烦躁的心绪。
浮生凉攥紧了被角：“如果我永远记不起来这些事怎么办？”
“那就不记得。”
祝其野突然掐灭了烟，火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弧线。
“我没有资格用过往束缚你。”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我们过好现在和以后就好。”
话音未落，浮生凉己经掀开被子。
赤足踩在羊毛地毯上，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睡衣下若隐若现的脚踝白得晃眼，最终轻轻落在了他的膝头。
祝其野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下意识掐灭烟头，灼热的指尖不小心烫到皮肤也浑然不觉。
双手几乎是本能地环住那截细腰，掌心隔着布料都能感受到肌肤的温度。
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沐浴露香气，混合着未散的烟草味，酿成令人眩晕的暧昧。
祝其野的目光扫过对方全身。
从发丝到脚尖，每一寸都穿着他亲手挑选的衣物。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血液都沸腾起来。
“祝其野，你要吗？”
浮生凉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
男人闭了闭眼，额角暴起的青筋显示着他正用尽全力克制。
他往后仰了仰，试图拉开些距离。
“那你喜欢我吗?”
耳边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嗯”。
“确定吗？”
祝其野的嗓音己经哑得不成样子，“宝贝，你小时候就有皮肤饥渴症，喜欢被人抱着......”他的视线飘向窗外，不敢看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睛，“你要分清楚现在是不是因为这个。”
月光透过纱帘，在浮生凉脸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他缓缓俯身，温热的呼吸喷洒在祝其野耳畔。
“那你呢？你分得清吗？”
祝其野的呼吸骤然加重，他扣住浮生凉的后脑，声音低沉得近乎危险。
“我喜欢你，但我不想你稀里糊涂的跟了我。”
浮生凉轻哼一声，作势要起身。
“说了这么多，不愿就算了。”
可下一秒，祝其野猛地掐住他的腰，一把将他按回怀里，低头埋进他的颈窝，灼热的呼吸烫得浮生凉微微一颤。
“谁说不愿意了?”
他低笑，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不然你觉得我为什么要抽烟?是喜欢抽烟吗?”
他的指尖着浮生凉的腰线，力道近乎惩罚。
“非来招惹我。”
浮生凉被他掐得腰软，却仍不甘示弱地揽住他的脖子，指尖轻轻蹭过他的后颈，低声道:“做吧，做你上次想做的事。”
祝其野眸色骤然一暗，扣住他的后脑，咬牙骂了句。
“小混蛋，真拿你没办法。”
话音未落，他的唇己经压了下来。
这是一个带着侵略性的吻，舌尖强势地撬开齿关，长驱首入。
浮生凉被吻得呼吸紊乱，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他的衣领。
烟草的苦涩混着薄荷的清凉在唇齿间蔓延，明明是他最讨厌的味道，此刻却莫名让他心跳加速。
祝其野的手掌顺着他的脊背滑下，指尖所过之处，肌肤寸寸发烫。
浮生凉几乎要融化在这个吻里，首到对方微微退开，他才得以喘息，眼尾泛着红，低声控诉。
“你故意的。”
祝其野低笑，指腹蹭过他被吻得的唇。
“现在才后悔?晚了。”
祝其野的指尖轻轻着浮生凉泛红的耳垂，声音低哑得不像话。
“宝贝，你别后悔。我这个人想法多，花样也多。”
浮生凉扬了扬下巴，像只傲娇的布偶猫，眼尾还带着方才亲吻留下的薄红。
“我倒要看看能有多多。”
话音刚落，祝其野突然抓住他睡裙下摆猛地向上一掀。
那是一件奶白色的睡裙，背后缀着毛茸茸的免尾巴，帽子上垂着两只长耳朵的睡裙就被脱在地上——正是祝其野非要买给他的那件。
浮生凉此刻才恍然大悟，这人早就存了这样的心思。
“你......”
他话未说完，就见祝其野从床头柜的礼品袋里取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盒子。
打开后，一条镶嵌着蓝宝石的银质腰链在灯光下流光溢彩、细碎的钻石像星河般闪烁。
祝其野的指尖划过他纤细的腰线，冰凉的金属链条贴上肌肤时，浮生凉轻轻颤了颤。
那腰链竟像是量身定制般贴合，衬得他腰身愈发不堪一握。
“还有这个。”
祝其野又取出五个纯金铃铛，每个都雕刻着繁复的藤蔓花纹，铃舌上坠着祖母绿。
他动作轻柔地将铃铛分别系在浮生凉纤细的脖颈、白皙的手腕和骨节分明的脚踝上。
“叮铃——”
浮生凉只是微微一动，清脆的铃声便在房间里荡漾开来。
他低头看见自己这副模样，羞得连脚尖都泛起粉色，却更显得肌肤如雪。
祝其野的眸色暗得吓人，突然揽住他的腰将人带到落地窗前。
“看清楚了。”
祝其野从背后拥住他，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耳后。
镜面般的玻璃清晰地映出浮生凉此刻的模样。
银链缠绕的腰肢，随着呼吸轻颤的金铃，还有身后人充满占有欲的眼神。
祝其野咬住他泛红的耳尖，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早就想这么做了。”他的手掌顺着腰链滑入衣摆，“是你非要来招惹我的。”
浮生凉透过玻璃对上他暗沉的目光，铃铛随着急促的呼吸叮咚作响。
祝其野突然掐住他的下巴转向自己，哑声道：“待会别哭。”
祝其野的指尖在浮生凉平坦的小腹上打着圈，烟草味的呼吸喷洒在他颈间。
浮生凉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掌心的薄茧，带着灼人的温度，在他最敏感的肌肤上游走。
“嗯.....”
浮生凉不自觉地绷紧了腰腹、铃铛发出细碎的声响。
他看见祝其野从烟盒里抽出最后一支烟，咬在唇间点燃，火光映亮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可那支烟才燃到三分之一，祝其野突然将它掐灭在窗台上的水晶烟灰缸里。猩红的火星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弧线，未尽的烟草味混着薄荷的清凉在空气中弥漫。
“你的烟......”
浮生凉轻声提醒，声音因为方才的亲吻而有些哑。
祝其野低笑一声，突然将他整个人转过来抵在落地窗上。
冰凉的玻璃贴着后背，身前是男人滚烫的胸膛，浮生凉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听见对方带着烟草味的嗓音在耳边炸开。
“不抽烟，抽你。”
话音未落，浮生凉就感觉腰间一紧。
祝其野单手解开自己的皮带，金属扣碰撞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另一只手还牢牢扣着浮生凉的腰、蓝宝石腰链在月光下泛着幽光。
“等等......”
浮生凉突然按住他作乱的手。
“窗帘.....”
祝其野动作一顿，随即笑得更加危险。
他按下遥控器，智能窗帘缓缓合拢，却在即将完全关闭时故意停住，留下一条恰到好处的缝隙。
月光从那道缝隙斜射进来，正好将浮生凉笼在光晕里。
“这样看得更清楚。”
祝其野的拇指按上他的唇瓣，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
“我要你看着自己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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