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还珠格格重启人生

第20章 夜探鬼宅?格格,您这‘病’入膏肓的胆子是铁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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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新还珠格格重启人生
作者:
陆桃17seven
本章字数:
13354
更新时间:
2025-06-18

令贵妃那番带着钩子的“体己话”和那盒可疑的香料,如同投入深潭的石子,只在我心头漾开一圈冰冷的涟漪,便沉入了更深的算计之中。她的站队邀请,我置若罔闻。这深宫里的同盟,往往比明面上的敌人更致命。皇后在深挖济南府的旧事,永琪在暗查慎刑司的猫腻,庆妃在疯狂扫尾……每一方都在落子,而我,夏小燕,必须抓住属于自己的关键棋子——金锁,和那枚染血的青瓷碎片!

小禄子那边依旧没有庆妃宫人受伤或失踪的确切消息,这反而印证了我的猜测——要么是伤在暗处,要么是动手的根本不是明面上的宫人,而是……宫外的爪牙!南城那片焦土和死胡同里的挣扎痕迹,指向的绝不仅仅是意外!

“根苗犹在……金锁,你到底在哪里?” 深夜,我着心口那枚冰冷的铜钱,对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低语。明月呈上的那枚青瓷碎片,被我贴身藏在了另一处,如同淬毒的匕首,时刻提醒着刻骨的仇恨。

转机,来得猝不及防,带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铜臭和无法忽视的线索。

“格格,” 彩霞脸色古怪地进来,手里捧着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内务府刚送来的……说是……说是您名下铺子的……租金?”

租金?我名下哪来的铺子?紫薇格格的身份是内务府按制拨给月例和份例,何来私产?

我狐疑地接过荷包,入手沉甸甸的,全是碎银子和铜钱,散发着一股市井的烟火气和……一丝若有若无的霉味。荷包本身也粗糙得很,针脚歪斜,像是街边摊的货色。

“谁送来的?哪个铺子?” 我皱眉问道。

“是内务府采办处的一个小吏,叫王三的。他说……他说格格您忘了?您名下有间小杂货铺子,就在南城柳树胡同口,叫……叫‘王记杂货’?这……这是上月的租金……” 彩霞也是一脸懵。

南城?柳树胡同口?王记杂货?

这几个地名如同闪电劈开迷雾!柳树胡同!正是发现青瓷碎片的那条死胡同所在的街道!而“王记杂货”……我从未听说过!这铺子,怎么会莫名其妙挂在了我的名下?

一个大胆的、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瞬间成型——这是栽赃!是转移视线!更是……一个拙劣却有效的洗钱或者转移注意力的手段!有人利用了“还珠格格”这个新身份,将一间位于关键地点的铺子(很可能是空壳,甚至就是他们自己的据点)挂在了我名下!一来,租金收入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流入某些人的口袋;二来,一旦事发,这间位于金锁消失地点附近的铺子,就成了我“暗中经营”、“图谋不轨”甚至“窝藏逃奴”的铁证!好毒辣的后手!

“王三?” 我眼神锐利如刀,“去查!这个王三的底细!还有,立刻让小禄子去南城柳树胡同口,暗中打听清楚那个‘王记杂货’的底细!店主是谁?什么时候开的?平时都有什么人进出?记住,要快,要隐秘!绝对不能打草惊蛇!”

“是!” 彩霞被我眼中的寒光慑住,立刻领命而去。

消息反馈得比预想更快。彩霞那边很快探明,内务府采办处的王三,是个油滑的老吏,没什么大背景,但手脚向来不干净,尤其爱在宫外采买上做手脚捞油水。而小禄子借着给漱芳斋小厨房添置东西的由头出宫一趟,回了更关键的信息:

“格格!那‘王记杂货’邪门得很!” 小禄子脸色发白,心有余悸地低声汇报,“铺子门脸破破烂烂,招牌都快掉了灰,压根不像做生意的样子!奴才装着买东西进去瞅了一眼,货架上空荡荡的,落满了灰,就一个干瘦的老头在柜台后打盹,问他什么都是爱答不理!奴才跟旁边茶摊的伙计闲聊,那伙计说,这铺子开了有小半年了,生意从来没好过,十天半月不见开张,倒是……倒是经常有马车在半夜停在铺子后门,卸下些用黑布盖得严严实实的东西搬进去,神神秘秘的!而且……”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压得更低,“那伙计说,大概就在燕来顺走水后没几天,深更半夜,他起夜,好像……好像听到那铺子后院里,有女人的哭喊声……声音……有点像……有点像金锁姑娘!但声音太凄厉,他也不敢确定,更不敢管闲事……”

女人的哭喊声!像金锁!就在燕来顺大火后不久!就在柳树胡同!

所有的线索瞬间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人血液冻结的答案——金锁没有死!也没有疯跑掉!她很可能在死胡同被抓后,就被秘密关押在了那个挂着“王记杂货”招牌、实则是庆妃(或其爪牙)秘密据点的鬼地方!那夜半卸下的黑布货物,那女人的哭喊……她被囚禁了!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一股冰冷的怒火瞬间席卷全身,几乎要将我的理智焚烧殆尽!庆妃!你好狠毒的心肠!烧了我的店,害死了夏婆婆还不够,连一个被你利用完的棋子都不放过,还要如此折磨!

“小禄子,那铺子的具置,后院结构,守卫情况,你能画出来吗?” 我的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异常平静,却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肃杀。

小禄子被我眼中的杀气惊得一哆嗦,连忙点头:“能!奴才……奴才记性好,那地方……后墙挨着一条污水沟,不高……院子里好像有棵歪脖子枣树,挨着西厢房……”

他凭着记忆,在明月铺开的纸上,歪歪扭扭地画出了那间“王记杂货”的简易布局图,标出了后门、院墙、厢房的位置。

看着那张简陋却致命的图纸,一个疯狂而决绝的计划,在我脑中迅速成型。等?靠皇后?靠永琪?来不及了!金锁随时可能被灭口!证据随时可能被销毁!这间“鬼铺”,就是揭开所有阴谋的钥匙,也是金锁唯一的生路!

“格格!您……您想做什么?” 明月看着我越来越亮的眼神,声音都变了调。

“救人!” 我斩钉截铁,目光扫过她和彩霞惊惧的脸,“就在今晚!”

“不行!太危险了!” 彩霞失声叫道,“格格!那是龙潭虎穴!您身份贵重,万一……”

“没有万一!” 我打断她,语气不容置疑,“金锁是我最后也是最重要的证人!她知道的,比我们想象的更多!她若死了,夏婆婆白死,燕来顺白烧,永琪的血白流!这深宫的魑魅魍魉,就永远躲在暗处逍遥法外!”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她们,“你们若怕,现在可以退出。但若还认我这个主子,就帮我!”

明月和彩霞对视一眼,眼中虽有恐惧,但更多的是被点燃的义愤和孤注一掷的决心。她们重重点头:“奴婢誓死追随格格!”

“好!” 我迅速部署,“明月,你立刻去找小桂子,务必见到五阿哥,告诉他:‘风急雨骤,孤雁陷泥淖,子时三刻,南城柳树胡同口,需借东风破樊笼。’ 记住,只许口传,不留字迹!” 这是向永琪求救,也是告知他行动的时间和地点,希望他能及时接应。

“彩霞,你去找小禄子,让他想办法弄两套最不起眼的粗使太监衣裳,再备些火折子、绳索、还有……短刃!要快!天黑前必须备齐!”

“是!” 两人领命,如同离弦之箭般分头行动。

夜幕,在焦灼的等待中,如同墨汁般缓缓浸染了紫禁城。漱芳斋内灯火通明,药香依旧,对外,格格依旧“病重昏沉”。而内室,我和明月、彩霞己换上了灰扑扑的粗使太监服,脸上也刻意抹了灰,掩去原本的轮廓。小禄子办事利索,东西都备齐了,甚至还有两把半尺长的、开了刃的剔骨尖刀!冰冷的金属触感握在手中,带来一丝残酷的安心。

“格格……您真要带这个?” 彩霞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刀,声音发颤。

“防身。” 我简短回答,将刀小心地别在后腰。我不是去游山玩水,是去闯龙潭虎穴,是去拼命!

更漏指向子时初刻。漱芳斋通往御花园的偏僻角窗被无声推开。小禄子机警地在外面接应,他熟悉宫中下人的巡逻路线和换岗间隙。

“格格,跟着奴才,千万别出声!” 小禄子压低声音,眼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夜色是最好的掩护。我们如同三道融入黑暗的影子,在小禄子这个“活地图”的带领下,在迷宫般的宫墙夹道、假山花木间穿梭。巡逻侍卫灯笼的光晕和沉重的脚步声每一次擦肩而过,都让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破胸膛。汗水浸透了内衫,夜风一吹,冰冷刺骨。每一步,都踏在生死边缘。

神武门西角门,依旧是那个沉默的车夫和那辆不起眼的青篷马车在等待。看到我们三人的装扮,车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什么也没问,只是掀开了车帘。

马车如同幽灵,再次驶入沉睡的京城。街道空旷寂寥,只有车轮碾过青石板的单调声响。我掀开车帘一角,目光死死锁住南城的方向,那里,仿佛有无形的血腥气在夜空中弥漫。

柳树胡同到了。马车在离胡同口还有一段距离的阴影里停下。

“格格,前面就是。奴才在此接应,以三声鹧鸪叫为号。” 车夫的声音低沉沙哑。

“多谢。” 我深吸一口冰冷的夜风,带着明月和彩霞,如同狸猫般悄无声息地滑入胡同的黑暗之中。

胡同狭窄而肮脏,弥漫着垃圾和污水沟的腐臭气味。借着惨淡的月光,很快找到了那间挂着破败“王记杂货”招牌的铺子。门板紧闭,死气沉沉,如同墓穴。

绕到后面,果然如小禄子所画,一道不足两人高的土坯院墙,墙根下是散发着恶臭的污水沟。院墙内,一棵歪脖子枣树的枝桠探出墙头。

“彩霞,放风!” 我低喝一声,指了指胡同口方向。

彩霞紧张地点头,握紧了手中的短棍(临时找的),缩进更深的阴影里。

我和明月对视一眼,点了点头。我蹲下身,明月踩上我的肩膀,借力猛地向上一蹿,双手扒住了墙头,敏捷地翻了上去。她伏在墙头,警惕地观察了一下院内,确认无人,才对我伸出手。

我抓住她的手,借着她的拉力,也翻上了墙头。两人如同夜枭般伏在墙头,迅速扫视院内。

不大的院子,堆着些破烂杂物,黑黢黢的。西厢房果然亮着微弱的、摇曳的灯光!窗纸上映出两个晃动的人影!隐隐的,似乎有压抑的呜咽声和男人的呵斥声传来!

金锁!她果然在这里!

怒火瞬间冲顶!我打了个手势,和明月悄无声息地滑下墙头,落在院内松软的泥地上,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两人猫着腰,借助杂物的阴影,迅速向西厢房摸去。

越靠近,屋内的声音越清晰。

“……贱骨头!还不肯说?!那死老婆子到底跟你说了什么?!那瓷片你藏哪儿了?!” 一个粗嘎凶狠的男声。

“呜呜……我……我不知道……婆婆……婆婆只说……小心……青色的鸟……” 一个极其虚弱、带着哭腔和巨大痛苦的女声,正是金锁!

“妈的!什么青鸟红鸟!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一个略显尖细的声音骂道,“老大,跟她废什么话!我看这娘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再给她点厉害瞧瞧!”

接着,便是皮鞭抽打在皮肉上的闷响和金锁撕心裂肺的惨叫!

“啊——!”

那惨叫声如同尖锥,狠狠刺穿了我的耳膜和心脏!所有的理智在瞬间被滔天的怒火和杀意焚烧殆尽!

“明月!撞门!” 我低吼一声,拔出后腰的剔骨尖刀,如同被激怒的母豹,不再隐藏身形,猛地从阴影中冲出,用尽全身力气,狠狠一脚踹在那扇并不结实的木门上!

“砰——!” 一声巨响!木门应声而开!

屋内的景象瞬间映入眼帘,如同地狱的画卷!

昏暗的油灯下,金锁被反绑在一张破旧的条凳上,衣衫褴褛,浑身布满了鞭痕和淤青,血迹斑斑,一张脸肿得不成样子,嘴角淌着血,只有那双眼睛,在看清破门而入的人时,爆发出难以置信的、混合着狂喜和更深绝望的光芒!

两个穿着短打劲装、满脸横肉的男人正站在她旁边,一人手里拿着沾血的皮鞭,另一人手里拎着一桶散发着刺鼻气味的、不知是盐水还是辣椒水的东西!他们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破门惊得愣住了!

“格……格……” 金锁破碎的声音从的嘴唇里挤出。

“什么人?!” 持鞭的壮汉最先反应过来,凶光毕露,扔掉鞭子就抄起手边的一根木棍!

“要你命的人!” 我眼中赤红一片,没有任何废话,身体如同离弦之箭,手中的剔骨尖刀带着积郁了太久的仇恨和杀意,首刺那壮汉的胸口!动作快、狠、准,带着街头搏命的野性和不顾一切!

那壮汉显然没料到这个“小太监”如此凶悍,仓促间挥棍格挡。

“铛!” 刀棍相交,火星西溅!

明月也怒吼一声,拔出短刀,扑向另一个拎桶的汉子!

狭小的厢房内,瞬间变成了血腥的修罗场!刀光棍影,怒吼与惨叫交织!

我完全是拼命的打法,仗着身形灵活和一股不要命的狠劲,剔骨刀如同毒蛇吐信,专往对方要害招呼!那壮汉力大,但招式笨拙,几招下来,手臂和肩头己被我划开几道血口!剧痛让他更加暴怒,木棍狂舞,逼得我连连后退!

另一边,明月也陷入了苦战,她虽有些功夫底子,但实战经验不足,被那尖细声音的汉子逼得险象环生,手臂上己添了一道伤口!

“老大!点子扎手!扯呼!” 尖细汉子见势不妙,虚晃一刀逼退明月,就想往门口冲!

“想跑?!” 我眼中寒光一闪,猛地将手中刀掷向那尖细汉子的后心!同时身体一矮,躲过壮汉横扫的木棍,合身撞入他怀中!

“噗嗤!” 飞刀精准地扎入尖细汉子的后肩,他惨嚎一声,动作一滞!

而我也被壮汉狠狠一拳砸在肋下,剧痛瞬间让我眼前发黑,喉头一甜!但我死死咬牙,左手如同铁钳般扣住了他持棍的手腕,右手顺势拔出插在他肩头的刀(刚才搏斗时刺入的),在他惊骇的目光中,带着冰冷的决绝和刻骨的恨意,狠狠捅进了他的小腹!

“呃……” 壮汉的怒吼戛然而止,眼珠暴突,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又低头看了看没入腹部的刀柄,鲜血如同泉涌,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襟。他庞大的身躯晃了晃,轰然倒地。

另一边,明月也趁机扑上,一刀结果了被飞刀所伤的尖细汉子。

战斗在电光火石间结束。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死亡的气息。

“格格!” 明月顾不上自己的伤,扑过来扶住我。肋下的剧痛让我几乎站立不稳,嘴角溢出了一丝血迹。

“我……没事……” 我强忍着剧痛,推开她,踉跄着扑向条凳上奄奄一息的金锁。

“金锁!金锁!是我!小燕子!” 我颤抖着手,割断她身上的绳索,小心地扶起她伤痕累累的头。

金锁艰难地睁开的眼睛,看清是我,泪水混合着血水汹涌而下,嘴唇哆嗦着,发出破碎的声音:“格……格……快……快走……他们……还有人……青鸟……是……是……”

话音未落,院外突然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凶狠的呼喝!

“里面什么动静?!”

“老大?二狗?!”

“妈的!有情况!抄家伙!”

糟了!他们的同伙回来了!而且人数不少!

“走!” 我当机立断,和明月一起架起虚弱不堪的金锁,也顾不上地上的尸体,踉踉跄跄地冲出西厢房!

刚冲到院子中央,前院通往后院的门被猛地撞开!西五个手持钢刀、凶神恶煞的汉子冲了进来,看到院中的尸体和架着金锁的我们,瞬间目眦欲裂!

“杀了她们!给老大报仇!” 为首一人怒吼着,挥刀就扑了上来!

前有强敌,后有高墙!明月和我都受了伤,还带着一个重伤的金锁!绝境!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咻——!咻——!咻——!”

三道凌厉的破空之声撕裂夜空!

冲在最前面的三个汉子应声而倒!眉心或咽喉处,赫然钉着三支尾部还在颤动的弩箭!精准!狠辣!一击毙命!

剩下的两人被这突如其来的死神降临吓得魂飞魄散,攻势瞬间瓦解!

紧接着,院墙之上,数道矫健如鹰的黑影无声滑落,手中钢刀在月光下泛着森然寒光,如同虎入羊群,瞬间将剩下的两人淹没!惨叫声戛然而止!

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几名侍卫的簇拥下,从院墙的阴影里缓缓走出。他穿着一身玄色劲装,脸色在月光下依旧带着失血后的苍白,但那双深邃的眼眸,却如同寒潭中的星子,锐利、冰冷,带着令人心安的强大气场。

永琪!

他来了!他真的来了!在最后关头,如同天神降临!

“永琪……” 我紧绷的神经在看到他的瞬间终于松懈,肋下的剧痛和脱力感汹涌袭来,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小燕子!” 永琪脸色一变,身形如电,瞬间掠至我身边,在我倒地之前,一把将我稳稳接入怀中!

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带着淡淡的药草气息和风尘仆仆的味道。我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急促的心跳,紧绷的弦彻底断裂,意识陷入了半昏迷的混沌。

“处理干净!不留活口!” 永琪冰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带上她,撤!”

“是!” 侍卫们领命,动作迅捷地开始处理现场。

明月在另一个侍卫的搀扶下,架着己经昏死过去的金锁。

永琪打横抱起我,他的手臂沉稳有力,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我的伤处。他低头看着我苍白染血的脸颊,眼中翻涌着剧烈的心疼、后怕和滔天的怒意。

“不怕了……我来了……” 他低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喑哑。

我被这声音奇异地安抚,彻底失去了意识,沉入黑暗前,只隐约听到远处传来更夫梆子敲响的声音——三更天了。

血色浸染了南城这间罪恶的私宅,也染红了这漫长一夜的尾声。金锁救出来了,带着满身的伤痛和可能致命的秘密。而我,夏小燕,第一次亲手染上了仇敌的鲜血,也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了这深宫之外、权力阴影下更赤裸的黑暗与残酷。

永琪的及时出现,扭转了死局,却也意味着,这场由后宫蔓延至宫外的血腥厮杀,彻底撕开了最后一层遮羞布。当第一缕晨光刺破黑暗,等待着我们的,将是更加凶险的狂风暴雨。养心殿的“糊涂”,再也糊弄不下去了。皇后、庆妃、令贵妃……所有藏在幕后的眼睛,都将聚焦于这一夜的血色残局。

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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