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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有的。”卫瑾琛平静的看着武定山回道。
武定山看着走至洛青萍身旁的卫瑾琛，单从二人外貌来看，的确算是洛青萍高攀了，无怪那些围观的小媳妇脸上多有嫉妒。
但这这般“不般配”的二人，此刻站在一起，竟让武定山有种莫名的契合感。
两次……加上这次，已经是第三次。
他与洛青萍每接触一次，都能感觉得到她那种“无畏”之感，对地位，对出身，对权力的无畏。
可对生命……哪怕是陌生人，他都能感受得到洛青萍的郑重。
这样的女子，他敬之，却也不认为洛青萍能有什么好姻缘。
可现在……
武定山轻摇了摇头，只将卫瑾琛的表现当做一个将死之人的无畏和狂妄带给他的错觉罢了。
“卫兄高见，却怕与实务难配。”
“我知道这李莫氏有问题，但现在李季当众认下此事，哪怕是我严刑逼供，得到了‘想要的合理证据’那又有何用？”
“断案的不是我，左右案情的也不是我，某些人不会让这件事牵连他们的。”
“所以卫兄的高见，还是不说为好。”
武定山只当给洛青萍面子，不让卫瑾琛太过难堪，这等读了几本书便夸夸其谈的人，他见过太多了。
卫瑾琛皱眉，将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既然人不信，他也无需热脸贴人冷屁股，
“诶……你有方法得到证据？”洛青萍却知卫瑾琛的不简单，主要她也不认为卫瑾琛是说大话的人。
她刚才选择不再追问下去，就是自认为没有办法让李季改口。
现在卫瑾琛这么说了，她自然好奇证据该从何而来。
“这证据不是你找出来的吗？”卫瑾琛不再看武定山，哪怕他莫名的想要在身旁这女人面前证明自已不比其他男人差。
“我？”洛青萍指了指自已，一脸疑惑，她什么时候找出证据了？
“你不是说了，李约后脖子有红疹？”见洛青萍疑惑，卫瑾琛也犹豫了，李约的死法他虽是第一次见，但却听说过。
“哦。”洛青萍恍然：“那红疹只是我断定李约死于他人谋杀的证据而已，想要让李季改口或者攀咬其他人，这点证据可不够。”
卫瑾琛一颗心微微提起，目光幽深问：“为何你会这么笃定李约是死于他杀，之前你可不知道李约后脖子处的痕迹。”
洛青萍撇嘴：“那夜息汤剂我开的，夜明砂是我制的，这方子有没有毒我会不知道？”
“他们找个什么原因不好，找这个？”
卫瑾琛讶然，仔细打量了下洛青萍，他知道洛青萍会医术，却不想这种新药，还有新药方竟然是出自洛青萍之手。
可这依旧不够，洛青萍验尸的举措，明显是知道李约身死的确切原因。
“仅仅因为这个？”
“当然不是。”洛青萍白了卫瑾琛一眼，她又不是傻子，万一找不出李约死因，那和邹道的赌约不是得输了？
不知结果叫赌，知道结果，那叫“白拿”！
“只要知道李约是死于他杀，那一切就好办了。”
“这世上杀人的方式很多，但能让人死得毫无痛苦与痕迹的却没有多少。”
“尤其在知道吴大夫……祖上背景后，李季一家人还毫无畏惧。”
“那便意味李家不怕仵作验尸。”
洛青萍指了指被抬走的李约，虽然已经死去，但却好似睡着一般，嘴角微微还带着一丝笑意。
“没有一个人会突然死去，就算有些症状被他自已忽略了，但身体的反应却做不得假。”
“自然暴毙之人，没有一个人死的时候是嘴角带笑的。”
“而且你们注意看，从昨夜亥时身死，到现在，已经死了七个多时辰，按理说也该有尸斑出现了。”
“可你们看看，有尸斑吗？”
卫瑾琛和武定山齐齐看去，二人皆是微微一惊，竟……真没有半点尸斑出现。
“就这两样，洛姑娘你便如此笃定？”武定山敬佩着看向洛青萍。
“有这两样就够了。”洛青萍很享受武定山和卫瑾琛那敬仰的小眼神，拿捏道：“单单一种，可能是意外，但二者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那便是必然了。”
“这种死亡方式，我曾经见过，那时候，我还在医院跟着……”发现自已说过头了，洛青萍连忙打个哈哈。
“我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死因是长期服用某些助兴，嗯……”洛青萍看了卫瑾琛一眼。
可惜了，他连吃这东西的机会都没有。
“就是壮阳一类的药物。”
“然后以小长尾蜂尾针刺激此类人的大脑，可以使其陷入幻觉中，从而暴毙。”
“但不管谁去查，都难查出其真正死因。”
原来世界，洛青萍还是实习的时候，跟着自已导师见过。
当初是一个法医大牛发现一个死者不对劲，然后请洛青萍导师去帮忙看看。
最后用的是脑切片的方式，从死者脑中找到些微踪迹，从而确定其死因。
也就是因为那一次，洛青萍才记住了自已导师总结的要点。
却不想，以前没有用到的知识点，在这个世界用到了！
声音稍稍一顿，洛青萍皱眉：“只是这种杀人方式，需要死者长期，最起码是两年以上持续服用助兴药物，李季总不会两年前就想着杀自已父亲吧？”
对洛青萍不小心说出的东西，卫瑾琛和武定山都识趣的没有追问，二人虽然不知道“医院”是什么，但却理解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已的秘密。
“自然不会。”卫瑾琛接过话：“那李约多次找吴大夫，不是为了求子良方，而是为了自已脸面。”
“同时也是想要治自已不能人道之症。”
不能人道？
这不就是阳痿吗？
洛青萍：“……”
这种事自已都看不出来，卫瑾琛怎么知道的，难道是患者的心灵感应？
古怪着看了卫瑾琛下半身一眼，与卫瑾琛发怒的目光交错而过。
轻咳两声，无话找话道：“你怎么知道李约不能人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