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倾洒在紫禁城的琉璃瓦上。小燕子踩着宫灯昏黄的光晕,一路风风火火地往御书房赶,发间未及整理的珠翠叮当作响。行至回廊转角,她突然猛地一拍手,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枭。
“李玉!”她转身拽住气喘吁吁跟上来的老太监,眼中闪着兴奋的光,“朕想明白了!祁云能上马安邦,江砚清可治国安天下,一文一武,这不就是老天爷给朕安排的左膀右臂?”李玉还未及反应,便见自家陛下叉着腰,笑得露出两颗虎牙:“从今日起,祁云为武皇后,江砚清为文皇后!大清朝就设两个皇后,看谁还敢多嘴!”
御书房内,祁云和江砚清对峙的火药味尚未消散。祁云按在剑柄上的手青筋暴起,江砚清则神色冷峻地抚着腰间玉带,两人目光相撞,似有火花迸溅。就在气氛一触即发之际,门“砰”地被推开,小燕子带着一身夜色闯了进来。
“都别吵了!”她站在殿中央,龙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的奏折,“祁云,你能为朕驰骋沙场、诞下皇嗣,当得起武皇后的尊位!”又转向江砚清,挑眉笑道,“江卿家满腹经纶,把朝堂打理得井井有条,文皇后非你莫属!”
祁云愣在原地,素来沉稳的面容难得露出惊愕之色;江砚清握着折扇的手微微发颤,凤目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倒是一旁伺候的小宫女“噗嗤”笑出声,又慌忙捂住嘴,生怕触怒天颜。
“陛下,这不合祖制……”江砚清刚开口,便被小燕子打断:“什么祖制?朕就是祖制!”她大步走到两人中间,一手拉住祁云的胳膊,一手拽过江砚清的衣袖,“你们一个能为朕扛下千军万马,一个能替朕分忧朝堂琐事,朕要让全天下都知道,大清朝的皇后,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
祁云看着眼前神采飞扬的女帝,心中的郁气瞬间消散,无奈又宠溺地叹了口气;江砚清望着相握的双手,耳尖微微泛红,别开脸轻咳一声:“既如此,臣...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消息传开,整个京城都炸开了锅。茶楼酒肆里,说书先生拍着醒木,唾沫横飞地讲述“双皇后”的奇闻;街头巷尾,百姓们仰头看着皇榜,议论纷纷。而此刻的坤宁宫,己悄然分成东西两院,一边挂着祁云的玄色战袍,一边摆着江砚清的竹简典籍,两个风格迥异的宫殿,却共同守护着那个改变了天下的女子。
深夜,小燕子躺在寝殿里,左拥祁云,右揽江砚清,满足地打了个哈欠:“有你们在,朕这皇帝当得可太舒心了!”祁云为她掖好被角,江砚清则轻轻吹灭床头的烛火,殿内一片静谧,唯有窗外的月光,温柔地见证着这个前所未有的皇家传奇。
次日早朝,太和殿的铜龟鹤香炉腾起袅袅青烟,文武百官却无心注视祥瑞。当李玉尖细的嗓音喊出"武皇后祁云、文皇后江砚清觐见"时,丹墀下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祁云身披银色锁子甲,腰间虎符随着步伐轻晃;江砚清一袭月白织锦官袍,手持象牙笏板,两人并肩立于御阶之下,气势竟将满朝公卿都比了下去。
"众卿平身。"小燕子斜倚龙椅,指尖把玩着新制的双龙衔珠冕旒,凤目扫过殿内震惊的面孔,"从今往后,祁皇后掌军权、护疆土,江皇后理政务、安民生。有异议者——"她故意拖长尾音,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就去育子院体验一番!"
御史台左都御史王大人颤巍巍出列,花白胡须抖得像秋风中的枯草:"陛下!自古后宫男子不过侍妾,哪有封后之理?这、这成何体统......"话音未落,江砚清己上前半步,袖中甩出一卷文书:"王大人可知,本朝女帝登基时,也曾被斥为牝鸡司晨?"他展开泛黄的竹简,"三皇五帝时,贤后亦有参政辅政之例,陛下此举,正是重现上古圣明!"
祁云则默默解下腰间佩剑,"哐当"一声置于丹陛:"臣愿以十万木兰营为证,若皇后之位不能服众,臣这虎符,今日便交予陛下!"寒光闪闪的剑锋映得群臣面色发白,唯有小燕子撑着下巴偷笑——她的两个皇后,一个动嘴,一个动剑,配合得倒比戏台上的搭档还默契。
退朝后,御花园的玉兰树下,永琪抱着小女儿与陈知画相对而坐。看着远处并肩走来的祁云、江砚清,他不禁苦笑:"当年在漱芳斋,谁能想到会有今日光景?"陈知画为女儿整理着垂落的发辫,轻声道:"倒要多谢那碗生子药,让这天下,终于容得下'不合常理'的真心。"
夜色降临时,坤宁宫东院飘出烤肉香气——祁云正架着铁网,教小皇子辨认星斗;西院则传来丝竹之声,江砚清手持书卷,与紫薇、晴儿谈论新政利弊。小燕子穿梭两院,时而偷吃祁云烤焦的羊腿,时而抢过江砚清的毛笔在奏折上乱涂,笑声惊起满院栖鸦。
千里之外的北狄王庭,阿古达望着南方的夜空,将狼牙项链狠狠摔在地上:"等着!下次再见,本王子定要让你知道,草原的雄鹰也能守护金銮殿!"而此刻的紫禁城,在灯火辉煌中静静伫立,见证着这个由爱与勇气改写的时代,正向着更加波澜壮阔的未来奔涌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