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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客啊。"秦医生的手术刀在指间翻飞，刀刃精准削下一片晶化鬣狗的肝脏，"林丫头居然舍得带活体样本过来？"他的目光黏在罗烬爬满蓝纹的右臂，像在评估一件待拍卖的古董。
林绯的青铜纺锤无声悬在罗烬腕间，黑曜石碎片映出秦医生白袍下的机械义肢："这个病人很特别，秦医生或许有延缓晶化的方法。"秦医生拿起锈迹斑斑的检测仪向着罗烬的手臂靠近，仪器突然发出蜂鸣："啧，67%……比上周咳死的瞎子丫头还糟。抗晶化血清还有三支，纯度62%。"秦医生舔了舔刀尖的晶尘，"不过这位小朋友......"他忽然贴近罗烬的晶化纹路，鼻翼翕动，"基因吞噬者的细胞在抗拒血清，就像人体排斥移植的机械心脏。"
罗烬的右臂骤然抽搐，皮肤下凸起的晶脉如活物蠕动。秦医生的手术刀快若闪电，刀尖刺入晶脉缝隙的刹那，林绯的丝线己缠住他手腕："抽血检测需要病人同意。" "职业病，职业病。"秦医生笑着退后半步，蜥蜴义眼闪过数据流，"晶化病三阶段，局部硬化、器官结晶、全身矿化——但你的情况更妙。"他敲了敲墙上的人体解剖图，黯紫色晶簇从心脏蔓延至西肢，"每次使用能力都在喂养体内的渊核碎片，像往火堆里泼汽油。"
帐篷角落的铁笼突然发出撞击声。三只被摘除声带的晶化病童蜷缩在笼内，脖颈嵌着数据探针。林绯的纺锤微微震颤，黑曜石映出笼底散落的"QX"编号芯片。
"青旗的废弃实验体。"秦医生踢了踢铁笼，病童立刻缩成团发抖，"我在帮他们减缓痛苦——用渊核共鸣疗法。" 罗烬的拳头捏得咯吱作响，怀表链勒进掌心的旧伤。林绯的丝线悄然刺入他后颈，镇静剂的凉意压下沸腾的杀意："治疗方法。"
"常规方案是黑市流通的苍蓝光谱抑制剂，不过......"秦医生从冷冻柜取出支暗红药剂，玻璃管内悬浮着碎钻般的晶尘，"赤焰光谱的渊核萃取液，能暂时平衡基因吞噬的暴走。"
他晃了晃药剂，红光在帐篷内投下血斑似的影子，"当然，价格是抗晶化血清的二十倍。" 林绯的纺锤突然刺入药剂，黑曜石迸出诡谲的紫光："血颅战团的血肉熔炉产物，你从哪弄来的？"
"嘘——"秦医生的义眼瞳孔缩成细线，"锈火营地东边三公里的忏悔者营地，新伊甸园那帮疯子最近在搞光谱融合实验。"他的义眼红光一闪，"或许能用‘置换疗法’——把晶化部位的渊核能量转移到健康器官，更适合他的身体。"
罗烬猛地抬头，怀表链勒进掌心："你知道小葵在哪？"他展开从帐篷外摘下的传单，镀金的算盘图案下印着行小字："压轴品：S-07实验室活体样本——性别：女，年龄：12岁，右腿晶化程度71%。"
"秦医生，"林绯的纺锤轻轻尖抵住罗烬的后颈，压制着他的怒意，"听说黑市最近来了批渊核时代的医疗档案？"
“嗯？”，秦医生一把拿过桌上的处方笺，随手画了起来，蜥蜴义眼闪过幽光："明天正午，钱万钧的镀金算盘会出现在商道第三岔口。"
他撕下处方笺，背面印着黄旗的货品清单，"不过要进黑市，你们得带够'门票'——"
手术刀突然刺向罗烬右臂，被白羽的箭杆凌空击飞。
"比如一块新鲜的渊核共生体组织。"秦医生舔了舔刀尖晶尘，"当然，这是学术建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