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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片上，清晰地显示着她那条加密信息的内容：“地址：[染雨家地址]，教训，别出人命。”
以及发送的虚拟号码，和最终指向她家IP的跳板追踪路径截图。
铁证如山。
“不……不是这样的……不是……”她语无伦次。。
“染雨脸上的巴掌。”
云江雾的声音如同寒冰地狱刮来的风，“她家被砸烂的东西，她被打伤的父母，她躺在医院里要做手术的奶奶……”
云江雾每说一句，就向前逼近一步。
苏晚晴则像被无形的巨手扼住喉咙，脸色惨白如纸，身体抖得几乎要散架。
“苏晚晴。”
“再碰染雨一下，哪怕一根头发丝，我让你，生不如死。”
她看着云江雾那双毫无人类情感、只有无尽寒意的眼睛，毫不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她会做到的。
她真的会做到的！
苏晚晴彻底崩溃了。
她在地，嚎啕大哭，鼻涕眼泪糊了满脸。
身体因为极致的恐惧而剧烈抽搐，甚至身下传来一股难闻的骚味。
她失禁了。
“我错了，云江雾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
苏晚晴像一条濒死的狗，匍匐在云江雾脚边，语无伦次地哭喊着求饶，额头一下下磕在肮脏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云江雾冷漠地看着她丑态百出，眼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冰冷的厌恶。
她像避开什么污秽之物般，后退了半步。
“闭嘴。”
冰冷的声音让苏晚晴的哭嚎瞬间卡在喉咙里，只剩下绝望的呜咽。
“晚上放学。”
云江雾的声音恢复了之前的冰冷平稳，“跟我去医院。看望染雨的奶奶和父母。该怎么说，你自己想清楚。”
苏晚晴猛地抬起头，眼中充满了极度的恐惧，哀求：“不……我不去……他们会报警的……他们会打死我的……”
“报警？”
云江雾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毫无笑意的弧度，“证据在我手里。报不报警，看我的心情。至于他们会不会打死你……”
看着苏晚晴瞬间惨白的脸，她残忍地说，“那取决于你道歉的诚意。或者，你更想试试我的手段？”
苏晚晴浑身一颤，如同被抽走了所有骨头，下去，只剩下绝望的呜咽：“我去……我去……我道歉……我什么都听你的……”
……
晚上放学。
市立医院骨科病房。
染雨的母亲手臂上缠着绷带，脸上带着淤青，正坐在病床边，给病床上脸色苍白，一条腿打着厚重石膏的奶奶削苹果。
染雨的父亲额头贴着纱布，沉默地坐在一旁，眼神里充满了疲惫。
染雨红着眼眶，依偎在妈妈身边。
病房门被轻轻推开。
云江雾走了进来，依旧是那身深色校服。
她身后，跟着一个如同惊弓之鸟、头几乎垂到胸口的苏晚晴。
染雨一家看到苏晚晴，都愣住了。
苏晚晴在云江雾目光的注视下，如同提线木偶般，一步一步挪到病床前。
她不敢看染雨一家人的眼睛，身体抖得像筛糠。
“扑通！”
在染雨一家惊愕的目光中，苏晚晴竟然首接双膝一软，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叔叔，阿姨，奶奶，染雨，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呜呜呜……”
苏晚晴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她一边哭一边用力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砰砰作响。
“我不是人！我该死！求求你们原谅我！不要报警！求求你们了！”
这突如其来的下跪和哭嚎，让染雨一家彻底懵了。
染雨的母亲下意识地护住女儿，父亲则皱紧了眉头，警惕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晚晴。
“到底怎么回事？”染雨的父亲沉声问道，语气带着压抑的怒火。
苏晚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按照她自己临时拼凑的试图减轻罪责的说辞，语无伦次地哭诉：
“是我不好，呜呜，我最近认识了一个小混混，他老想讨好我，我就跟说我和染雨在学校有点小矛盾，打打嘴仗，就是随口抱怨，我真的没想到，没想到他会那么蠢，会自己跑去你们家干出那种丧心病狂的事啊…“
“呜呜呜……我真的不知道……不是我指使他的，是他自己会错意了，叔叔阿姨奶奶……求求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想伤害你们。都是那个混蛋自作主张，呜呜呜……求你们别报警，我会赔钱的，所有的损失我都赔，医药费我也出，求求你们了……”
她的话漏洞百出，推卸责任的意图明显。
染雨看着跪地磕头的苏晚晴，又看看身边受伤的家人，眼泪再次涌了出来。
染雨的父亲看着痛哭流涕的苏晚晴，最终地叹了口气。
他知道，如果不是云江雾同学，他们可能连是谁干的都不知道，更遑论讨回公道。
报警？
或许能让苏晚晴吃点苦头，但后续的麻烦呢？他们只是普通人家，经不起折腾。
更何况，他看向云江雾，这个女孩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他明白，她自有她的方式处理。
“够了。”
染雨的父亲沉声开口，带着一家之主的决断，“别磕了起来。我们不报警。”
“但是，同学，你记住，所有的损失，包括我母亲的医药费、后续康复费、家里的损失，你必须一分不少地赔偿。如果再有下次……”
“赔，我一定赔，谢谢叔叔，谢谢阿姨，谢谢奶奶，谢谢染雨。”
苏晚晴如蒙大赦，不顾额头的红肿和满身狼狈，连连磕头道谢。
云江雾冷眼看着这一切，首到苏晚晴被染雨的父亲呵斥着从地上爬起来，依旧瑟缩着不敢抬头。
“滚。”云江雾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响在苏晚晴耳边，如同赦令。
苏晚晴如遭雷击，跌跌撞撞地冲出了病房，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
病房里重新恢复了安静，只剩下消毒水的气味和苏晚晴留下的难堪气息。
云江雾走到染雨奶奶床边，看着老人苍白的脸色和打着石膏的腿。
她没说什么安慰的话，只是轻轻握了握老人放在被子外布满皱纹的手。
然后，她看向染雨和她父母：“叔叔阿姨，奶奶好好养伤。钱的事情，她不敢赖。”
“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
说完，她没有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染雨的母亲轻轻拍着女儿的肩膀，染雨的父亲望着门口，眼神复杂，最终化为一声长长的叹息。
病床上的奶奶，浑浊的眼睛看着门口，嘴里喃喃地念叨着什么，“好孩子……”
走廊尽头，云江雾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她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属于苏晚晴的所有通讯账号、社交平台、甚至银行卡余额的实时监控窗口，眼神冰冷。
道歉？赔偿？
这只是开始。
让苏晚晴在未来的每一天，都活在今日的恐惧阴影之下，不敢再有任何妄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