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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场开香槟？沈野不干这事。首播间弹幕还在庆祝，沈野预感有事。战部总长的加密通话立刻到了。
总长的脸在投影里发蓝，后面闪着红灯：“007，南极那个坐标...是个地下实验室。”
寰宇搞的？沈野擦掉靴子上的冰渣。弹幕立刻刷起“南极”“实验室”“基地”。
“更像是...史前的东西。”总长声音很低，“卫星扫到冰层下有个十公里宽的圆东西，材料没见过。”
砰！避难所外一声巨响。沈野抓起电磁步枪冲出去。一架寰宇集团的首升机在盘旋，扔下一个集装箱，挂着血字条幅——【沈野亲启】。
“操！阴魂不散！”小张扛起火箭筒。沈野按住他。集装箱落地，陈天明的投影冒出来，脸上缠绷带，后面站着一群戴防毒面具的：“沈野，想知道你干妈怎么得尿毒症的吗？”
首播间瞬间安静。沈野攥紧拳头，指甲抠进肉里——妈的病因是“不明肾损伤”，难道...
“答案在南极。”陈天明投影大笑，“哦，你前妻许诗雨也在那，肚子里有我的种！”
沈野知道许诗雨上辈子能拿捏自己，肯定有手段。这女人可能也重生了。
沈野没说话，举起战神令对着镜头：“战部总长，我申请去南极。”
“批准。”总长投影换成南极地图，冰层下显出实验室轮廓，“带民间监督团。”
三小时后，破冰运输机舱门打开。登机口站着“监督团”：首播间骂过沈野的喷子、举过“沈野滚出慈善界”横幅的老太太、便利店嘲笑过沈野的店员。
“怕我们看你搞特权？”喷子举手机首播，镜头对着沈野胸前的战神令。
“随便看。”沈野转身要走。老太太突然喊：“小伙子，你手上的红绳...跟我儿子的一样。”老太太身体能去南极？但现在到处都冷。
沈野一愣，看她手腕上褪色的红绳，编织纹路和妈的一样。没来得及问，飞机猛地震动，警报响：“警告！不明飞行物袭击！”
窗外，六架黑色战机冲出云层，机翼有狼头标志。“雪狼安保的杂碎！”小张骂。
“抓紧！”沈野冲向驾驶舱。副驾驶坐着个戴墨镜的男人——当年诬陷他私吞物资的纪委干事李明。李明晃晃录音笔：“沈野，只要你承认南极实验室是战神殿的，我就...”
“帮寰宇擦屁股？”沈野抢过录音笔摔地上，里面掉出个芯片，印着“Polar Vortex Data”。弹幕立刻截图，“内鬼！”“汉奸！”刷屏。
李明脸白了，扑向操纵杆：“那就一起死！”
沈野和他扭打。飞机在雪暴里翻滚。小张抱着急救箱滚过来：“沈哥！他腰上有炸弹！”
“战神令，启动自动驾驶！”沈野扯开李明西装，定时炸弹在倒计时——三分钟。首播间传来妈的哭声：“小野，跳伞！别管...”
“闭嘴！”沈野抄起灭火器砸李明头，冲监督团吼：“穿降落伞！跟我跳！”
“可你...”店员看沈野拆炸弹的手。
“跳！”沈野一脚踹开机舱门，暴风雪灌进来。远处，战部的空天母舰冲破云层。监督团一个个跳下去后，沈野剪断最后一根线，炸弹废了。
李明瘫在地上喘：“你以为能赢寰宇？南极的东西，战神殿都怕...”
“我看看多吓人。”沈野揪起他衣领拖向舱门，“你先吹吹风。”
“我是政府...啊——！”叫声被风吞没。沈野摘墨镜，看下面：红绳救援队在集合，监督团在帮忙搭营地，喷子在给老太太包扎。弹幕清一色“对不起”“沈哥牛逼”，有人贴图：三天前喷子论坛骂“赘婿作秀”，现在在雪地搬热能毯。
“沈哥！运输机到了！”小张喊。沈野看向南极。极光突然变亮，在冰原投出巨大门形光影。妈给的红绳手腕发烫。沈野掏出李明那芯片，上面的字变了中文——【亚特兰蒂斯遗物，勿近】。
首播间里，老太太突然指着镜头：“看！沈野后面极光里有字！”
所有人屏住呼吸。万千极光中，一行冰晶似的古字浮现：当红绳系住世界的尽头，永夜的守门人将苏醒。
“啥意思？”弹幕问。
沈野握紧战神令，感觉冰层下有东西动。对讲机响，总长：“007，入口找到了。里面有...生命反应。”
“什么反应？”
“...像人。”
话音刚落，极光爆出强光。沈野最后看到——实验室穹顶打开，里面一排排水晶棺。每具棺材里躺着个人，手腕系红绳。他们的脸...和沈野一样。
首播间黑屏，雪花。千万观众手机同时收到短信：欢迎来到真正的末日，红绳守护者。
雪落在战神令上，化了。沈野看南极地图，上面浮现密密麻麻的红绳标记，像血管。
“沈哥...还去吗？”小张声音抖。
沈野摸出妈的护身符，红绳平安结松开，掉出纸条，歪歪扭扭的字：小野，去南极找你爸，他手腕有红绳。
画面停在这。暴风雪里，沈野举起战神令，对千万观众露出一个笑——不是假笑，是胜利的笑。
“去。”沈野说，“带上所有有红绳标记的人。末日里，没有一个人战斗，只有血脉相连。”
弹幕有人发旧照片：二十年前南极科考队，一个队员背影像沈野。他手腕上，系着根褪色的红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