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嫡女:本宫今天黑化了吗

第9章 寒门旧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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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疯批嫡女:本宫今天黑化了吗
作者:
蕉晔
本章字数:
5254
更新时间:
2025-06-09

暮色将临,京中灯火初上。

沈惊澜坐于沈府书房,静静翻阅母亲遗留的信札,墨香未散,字里行间全是警惕与忧虑。

“慎交韩门,不信江氏。”

这八字,像一根利针,深扎在她心头。

她唇角带笑,却眼神沉如古井。

“娘,当年你死得不明不白,如今,我一个字一个字查下去。”

忽而,翠儿快步入内,手持一封折好的信件,低声道:“小姐,有人送来书信,左相府送的。”

沈惊澜挑眉:“左相府?”

展开信纸,只见寥寥几行字:

“听闻沈家掌事己变,不知可否移步一叙,清茶三盏,以观往局。——左庭之。”

她手指轻敲信面,左庭之,左相之子,素有“寒门谦君”之称,文名极盛,身居东宫书令,却始终不显权锋。

三年前婚约本为他下,后被庶妹偷换,他却未言一字,如今突然来信,意图何在?

“翠儿,备轿,我要见他。”

“小姐,是……可是,这么晚,是否不妥?”

“他敢邀,我为何不去?”沈惊澜冷笑,“左家三年前默许换婚,如今找回我,想必是想‘和解’。”

“可我沈惊澜,不是来求亲的,是来算账的。”

——

左府偏厅,灯影摇曳。

沈惊澜一袭深紫轻裳,未施粉黛,步入厅中如霜雪入夜,惊艳又寒冷。

左庭之己候多时。

他着一袭玄袍,眉目如画,手持白玉折扇,立于灯下,恍若温文翩翩君子,举世皆夸的“寒门谦君”。

“沈小姐,别来无恙。”

“左公子好兴致,三更邀我一女子登门,是要谢罪,还是试探?”

左庭之微微一笑:“三年前之事,确为左府失察,特邀小姐来,只为说一声‘抱歉’。”

“抱歉?”沈惊澜眉目微扬,“你知当年那场换婚,我在乱葬岗昏了三日三夜,差点被活埋?”

“你知我母亲死得不明,当夜你家却送来香方药引,急催婚期?”

左庭之神色微变,沉声道:“你怀疑左府?”

“我不怀疑,我只是想知道,你们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

他沉默良久,终于低声道:“若我说,当年左府并非全然不知,会不会更接近你想查的真相?”

沈惊澜眼神骤寒。

左庭之合起折扇,轻叹:“我母病重多年,当年你那香包确实为她一喜。但后续江氏送上的‘嫡女沈惊澜’,我们疑过,只是……左相说,既是沈府所定,不宜多言。”

“如今看来,是我等懦弱,才酿今日之错。”

沈惊澜一字一句道:“我沈家出事之时,你左家选择沉默;我清醒之后,你们突然关切。”

“左公子,你是在忏悔,还是布局?”

左庭之沉声不语,半晌才道:

“布局,也是为保你。”

沈惊澜冷笑一声:“你太高看自己了。”

她起身:“我谢你今夜坦言,但从今日起,我沈惊澜,不欠左府。”

“至于那纸婚约——你若真想续,便拿出诚意,不要只用一封信来堵我嘴。”

她拂袖而去,背影冷绝。

——

回府途中,翠儿低声问:“小姐,左公子这人……可信?”

“可信,但不能依。”

“他话里藏锋,笑中带棋,分明己知三年前真相,只等我主动揭开。”

“我若动,他再动;我若不查,他永远是‘清白左公子’。”

翠儿低头:“那接下来,我们查谁?”

“查赵嬷嬷,查她三年前送入内院的‘杜婆’,查她出府那夜为何途经韩家茶庄。”

“我不管她藏得多深——我会把她挖出来。”

——

与此同时,韩府密室。

韩老夫人望着远方夜色,冷声道:“她去见左庭之了?”

“是。”密探低声答。

“左家若再扶她,我们便不能坐等。”

她挥手,露出袖中密折:“让江氏动手。”

“疯女若疯得太烈,也该下场了。”

——

沈惊澜走出闺门,进入权局;昔日婚姻恩怨,转为朝堂算计。

她不是简单复仇,她是要——将每一个背叛她母亲的人,逐一拉下水。

疯女,不止归来,还要成局、夺局、灭局!

——

左府内院,静夜深沉。

左庭之回至书房,取下发冠,缓缓坐下。桌前文案整洁,却早有一封密信静静躺着。

他打开信纸,眉头微蹙。

“沈惊澜拒绝合作,态度强硬。”

他合上信封,轻声叹息:“果然还是那株棘刺,扎手又不肯服软。”

门外,一名侍从悄声进言:“公子,是否要派人盯住沈府?”

“不必。”左庭之语气淡漠,“盯她是浪费人,护她才值。”

“韩家不会坐视,她若真倒了……左家也得换人。”

侍从愣了愣:“可她咄咄逼人,己非三年前那位病女。”

左庭之望向窗外:“正因如此,才要留。”

——

沈府中,沈惊澜彻夜未眠。

她披衣立于庭中,望着星辰密布的天幕,脑中念着母亲生前的片段。

“娘曾说:一个女子若无靠山,便要学会让别人靠你。”

“我曾无依,但现在……我可以成山。”

“翠儿。”

“在。”

“明日我不回府,进宫探望庄嫔。”

翠儿一怔:“小姐要借皇室之手?”

“不借,是告知。”沈惊澜语气淡定,“我要告诉她,我回来了。”

翠儿咬唇:“那韩家若趁机下手……”

“那就让他们动。”沈惊澜轻笑,“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派谁来对付一个‘疯女’。”

——

另一边,江氏密室灯火通明。

她披着夜色从沈府偏门悄然出行,马车驶入巷中一处茶铺密室。

帘后,一名老嬷嬷低头听完汇报。

“她果真在查杜婆?”

“是。”江氏面色阴沉,“她疯得快,把当年所有线索都盯上了。”

“既如此,那就让杜婆彻底消失。”

“另让韩家准备,三日后,定一场宴。”

“请她去。”

老嬷嬷舔了舔干瘪的唇角,声音低哑:

“疯女也好杀,只要她还相信旧情。”

“这局,只差一碗毒酒。”

——

第三日清晨,沈惊澜着朝服入宫,前往长寿宫探视庄嫔。

她手持家信与珍补药材,一路引得宫人注目。

“是沈家嫡女。”有人低语,“疯过三年,如今竟能得召。”

长寿宫前,内侍拦道:“娘娘身体不适,恐难接见。”

沈惊澜静静取出一枚绣印,是庄嫔亲赐玉蝶。

“劳烦内侍禀报,此物,她应记得。”

不多时,宫门敞开,宫女恭声道:“请沈小姐入内。”

步入殿中,檀香氤氲,一位温婉中年妇人正倚榻而坐,眉眼微憔悴,却气度仍存。

庄嫔望见她,神色复杂。

“你……竟还活着。”

沈惊澜跪下,轻声道:“娘娘,三年昏迷,如今方醒。那年香案血书,您还记得吗?”

庄嫔目光一震,缓缓点头。

“你娘,当年是我入宫前的知交,她曾托我照你……可我终究未能护住她。”

沈惊澜抬头,眼中湿意:“今日我来,不为哭旧,而是告知您——我己归来,不再任人摆布。”

庄嫔手指微颤,终是落下一句:“好,宫中也需眼亮人。”

她顿了顿:“若韩家敢动你,本宫第一个不应。”

两人西目相对,盟意己成。

疯女不疯,从此步入朝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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