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长安的百姓见罗韵诗衣衫不整从慈恩寺出来的那一刻起。
无数的八卦谣言已经在他们心中悄然滋生。众人交头接耳,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窃窃私语之声迅速在人群里蔓延开来。
“哎,你们瞧那罗郡主,怎这般模样从慈恩寺出来呀,莫不是寺里发生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听闻高阳公主今日也在寺里呢,该不会和这郡主起了什么争执吧?”
“可别乱说,那高阳公主身份尊贵着呢,不过这罗郡主平日里也是知书达理的,今日如此,定是有缘由啊。”
一些好事者更是迫不及待地拉住从寺里出来的僧人打听情况,僧人们虽面色尴尬,却又不好多说,只是含糊其辞地应付着,这反倒让百姓们的好奇心越发旺盛,各种猜测也越发离谱。
“我听说呀,好像是那寺里的辩机和尚与高阳公主之间有点不清不楚的事儿,被这罗郡主撞破了呢。”
“啊?不会吧,公主怎会和和尚……这要是真的,那可太惊世骇俗了呀。”
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谈论着这件事,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传遍了长安城的各个角落。
此时在长安城的聚福茶楼里,程初默、程怀亮、尉迟宝林、尉迟宝琪和秦怀玉正围坐在二楼靠窗的雅座上,桌上摆着几壶好茶,茶香袅袅飘散在空气中。
程怀亮大大咧咧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把玩着一个茶盏,率先开口道:“哎,哥几个今天看见阿姊了吗?
程怀亮这话一出,其余几人皆是一愣。
尉迟宝林皱着眉头说道:“你可别提阿姊了,我现在屁股都还疼呢,阿姊揍我那可是真揍啊。”
程初默一听,忍不住笑出了声:“哟,宝林,你这又是咋惹阿姊生气了呀,能让她下这么重的手,你怕是干了啥不得了的事儿吧。”
尉迟宝琪也跟着打趣道:“哈哈,宝林,快说说呗,让咱们也乐一乐,你这皮糙肉厚的,挨几下揍算啥呀。”
尉迟宝林没好气地瞪了他们一眼,揉了揉自已的屁股,满脸委屈地说道:“我能干嘛呀,不就是前几日偷偷溜出去赛马,结果把阿姊交代我去办的事儿给忘了嘛,她知道后那叫一个气啊,逮着我就是一顿揍,我都没处躲呢。
秦怀玉笑着摇摇头:“你呀,也真是的,韵诗妹妹交代的事儿哪能忘呢,挨这顿揍也算是长记性了。也不知道这丫头又疯哪里去了,平时老早都来找我们呢。”
就在几人还在纳闷之时,李思文跑了上来,额头上满是汗珠,到了雅座前,也顾不上先喘口气,便急切地开口道:“你们……你们还在这儿悠闲喝茶呢,出大事儿了呀!”
程怀亮眉头一皱,放下手中的茶盏,赶忙问道:“思文,你这火急火燎的,到底咋了?快说说呀。”
李思文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看了看众人,一脸凝重地说道:“外面都传疯了,说是阿姊在慈恩寺被辩机和尚的给......”
秦怀玉急切的问道:“你倒是说啊,韵诗妹妹怎么了?”
程初默则是一把抓过李思文,“快说,阿姊怎么了?”
李思文被程初默这一抓,身子晃了晃,赶忙说道:“阿姊被辩机和尚给....轻薄了,现在大街小巷都在议论纷纷,越传越难听,我听着都来气,这肯定是有人在故意抹黑阿姊呀。
程怀亮一听,顿时怒目圆睁,“简直混账至极!看我不把那些乱嚼舌根的家伙打得满地找牙,让他们知道到处乱说的下场。”说着就撸起袖子,一副要冲出去找人算账的模样。
尉迟宝林也是满脸怒火,“就是,凭阿姊的那个功夫,我们五个连手都不一定打得过,怎么会被那什么和尚给...呸呸呸...一定是谣言。”
秦怀玉眉头紧锁,“思文,你知道韵诗妹妹被带到哪里去了吗?。”
“听那些老百姓说好像是带到大理寺去了”
程初默脸色一变,“什么?带到大理寺去了?。”
尉迟宝琪也是又惊又怒,“大理寺可不是好进的地儿,咱们得赶紧去看看情况,可不能让阿姊在那受委屈。”
程怀亮已经按捺不住,大步就往茶楼外走去,嘴里还嚷嚷着:“管他什么大理寺,敢为难阿姊,我可不管那些,先把阿姊救出来再说,我倒要看看谁敢动她一根汗毛。”
尉迟宝林赶忙跟上,“就是,咱这就去,非得把这事儿弄个明白。”
秦怀玉一边快步跟着,一边对李思文说道:“思文,你再仔细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消息,多知道些情况也好应对啊。”
李思文一边小跑着追上去,一边回应道:“我也是刚听那些路人说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呢,不过现在外面乱成这样,估计大理寺那边也不好进啊。
程怀亮冷哼一声,“你要是怕了就滚回去。谁敢动我阿姊,我程怀亮跟他拼命。”
李思文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委屈,赶忙说道:“怀亮,我哪是怕了呀,我这不也是担心阿姊嘛,我肯定跟你们一起去,就是想着多了解些情况,到时候也好帮上忙呀。
程初默眉头紧皱,一边快步走着,一边沉声道:“怀亮,你先别急着发火,现在这情况不明,咱们确实得冷静些。这样吧思文,你赶紧回去通知我爹还有秦伯父。
李思文赶忙应道:“好,我这就回去通知两位伯父,只是……只是他们问起情况,我该怎么说呀?”
程初默脚步不停,思索片刻后回道:“你就如实说,把外面的传言以及阿姊被带去大理寺的事儿都讲清楚,他们见多识广,定能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应对,咱们先赶去大理寺看看情况,尽量稳住局面,等他们来了也好有个依仗。”
尉迟宝林点头赞同:“初默这主意不错,有两位伯父在场。我们怎么也吃不了亏,你赶紧快去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