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瑶一把把眼睛捂住,“我什么也没看见,你们继续”
韵诗心里暗叫不好,赶忙用力挣脱开婉莹的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又急又气地叫住佩瑶。
“你给我站住”
她可不想被这妮子想歪了,自已可不是百合。
婉莹此时又羞又窘,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咬了咬嘴唇,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韵诗见状,暗暗叹了口气,想着这误会怕是越描越黑了,可也只能硬着头皮解释道:“你……你有什么事儿,婉莹姑娘心里有些烦闷,来找我聊聊罢了,你这一来,倒把人给吓着了。
佩瑶却将信将疑,她可是个机灵的,瞧着两人那不自然的神色,心里琢磨着肯定没这么简单,不过也不好再多追问,便笑着说:“就是一些私事,我看现在也不方便,要不佩瑶明日再说。”
婉莹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声音带着一丝哽咽,低声说道:“那……那我先回房了。”说完,便匆匆绕过佩瑶,快步朝门外走去,那脚步显得有些慌乱,仿佛身后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追赶一般。
韵诗看着婉莹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满心的无奈与自责。
她知道今晚这事儿对婉莹的打击不小,本就情难自禁表白被拒,这下又被佩瑶撞了个正着,也不知婉莹心里该有多难受。看来以后得找个机会给她坦白了。
佩瑶见婉莹走了,这才放下捂着眼睛的手,凑到韵诗跟前,一脸好奇地问道:“阿姊,你就别瞒我了呀,我又不是小孩子,刚刚那场面,一看就不简单呢,你和婉莹姐姐到底咋回事呀?”
韵诗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说道:“都说了就是聊聊天,你别瞎想了,我和她能有什么事儿啊,倒是你,以后进别人屋子能不能先敲门,这么冒失,尽给我添乱。”
佩瑶撇了撇嘴,嘟囔着:“阿姊,我这不是着急嘛,谁知道会撞见这一出呀,不过婉莹姐姐好像挺伤心的呢,你真没欺负人家吧?”
韵诗无奈地叹了口气,用手指戳了戳佩瑶的小脑袋“,你这小脑袋到底在想什么,我们两个女的,我能欺负她什么呀?。”
佩瑶揉了揉被戳的脑袋,吐了吐舌头,还是不死心地说道:“阿姊,我就是觉得婉莹姐姐走的时候那模样太可怜了,肯定是心里委屈着呢,你俩要真只是聊天,她能那样嘛,你就跟我说实话呗,我保证不往外说呀。”
韵诗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看着佩瑶,“我都跟你说了就是普通聊天,你别在这瞎猜了,今晚这事儿到此为止,你可不许再去跟别人嚼舌根,要是让我知道你乱说,我可饶不了你。”
佩瑶见韵诗这副模样,知道她是真生气了,赶忙乖巧地点点头,“阿姊,我知道了,我肯定不说,你别生气了嘛。”
“说吧!什么事让你如此冒冒失失的”
佩瑶这才想起自已原本要来说的事儿,忙说道:“阿姊,我打探到了一些事,就是和你议亲的陇西李氏。”
韵诗一听,顿时愣住了,脸上的怒气消散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惊讶与疑惑,赶忙问道:“陇西李氏?你打探到什么了呀?快说说看。”
佩瑶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地凑近韵诗说道:“阿姊,我听说呀,那陇西李氏家的公子与陛下乃是同宗,虽说家境是不错,可那性子有些古怪呢,平日里没什么朋友,而且听说身子骨也差,常年坐在他自制的轮椅上,看着也挺稀奇的。”
韵诗皱起了眉头,心里“咯噔”一下,暗自思忖着,若真如佩瑶所说,这亲要是议成了,那岂不是自已要和一个残废过日子。
佩瑶见韵诗一脸凝重,又接着说道:“不过这些也都是我听旁人说的,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阿姊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说不定都是些以讹传讹的闲话罢了。”
“我阿母现在是什么态度?”韵诗坐在床边,眉头紧皱,一脸担忧地问道。
佩瑶赶忙回道:“阿姊,干娘说了一切以你为主,可毕竟那陇西李氏门第颇高,又是皇后娘娘亲自说媒,干娘那边也拖不了多久,这才叫我来通知您,要你尽快拿个主意。”
韵诗听了佩瑶的话,脸色越发凝重,双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心中满是纠结与无奈。
她深知这门亲事背后牵扯众多,皇后干娘亲自说媒,门第又那样高,阿母即便嘴上说着以自已为主,可实际上也很难轻易推拒呀。
她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佩瑶,这事儿哪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定主意的呀,我与那李家公子面都没见过,只听这些传言,好的坏的也辨不清真假,这要如何决断呢。”
佩瑶坐到韵诗身边,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阿姊,我明白你为难,可如今这情况,确实拖不得太久了。要不,咱们想办法见那公子一面?也好亲自看看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呀。
韵诗微微点头,觉得佩瑶这提议倒也可行,“见一面倒是个办法,只是这见面也得寻个合适的由头,总不能贸然前去,让人觉得我太急切了,失了分寸。”
佩瑶眼珠一转,想了想说道:“阿姊,我有主意了,你现在不是男儿身吗?,就以处默大哥的身份结交一下也无妨。”
韵诗听了佩瑶这话,微微皱起眉头,“以处默的身份去结交,虽说方便些,可万一往后被拆穿了,那可就麻烦了呀,这事儿还得慎重考虑考虑呢。”
佩瑶赶忙劝道:“阿姊,你怕什么,不是还有魏叔玉吗?,他现在在陇西当司马,有他带着你,能出什么岔子。
况且只是简单结识一下,探探那公子的品性,又不是要长久瞒下去呢。如今这情况,也没别的更好的法子了呀,总不能就这么干等着,连那公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就稀里糊涂地应下这门亲事吧。
韵诗轻轻叹了口气,她现在只想推掉这门婚事,“你说得倒也在理,只是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毕竟这事儿关乎终身大事,容不得出一点儿差错啊。罢了,就按你说的试试吧,但愿一切顺利,可别因这事儿再闹出什么乱子来。
佩瑶见韵诗应下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和宝琪明日赶回长安回复干娘了,让干娘再拖延一点时间。”